思考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我这样想着。
人类的医生，并不会因为病人活着会收更大折磨而不去治愈他们...无论狄安娜恢复正常之后要面临的是什么。我都应该去拯救她的生命和思想才是。
这样的自我安慰迫使我在互联网上寻找着关于“惩罚程序”的蛛丝马迹，这种程序在黑市中并不能找到踪影，但是我在购物网站上却轻松的寻找到了它的踪迹。
它在购物网站上光明正大的售卖。
“能提高OAI的效率...防止出错。”
网站的宣传图上如是介绍道。
“并不是破解，不会影响OM的保修，一次购买可以使用一年，可以给多个OAI使用。”
嗯...
并没有说原理还有使用方法，估计是购买之后才会有人教吧...
我低头看了看价格...这个软件一年的使用权...竟然要三千元...
我还想着买一套拿回家研究一下，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我可以接受的价格。
“这么贵...”
我小声抱怨。
“您要购买这个软件么？”
小天似乎注意到了我正在浏览的网页。
“不购买的话，很难弄清楚啊...什么原理...”
我说。
“挂载第三方程序同样违反OM的用户协议。”
小天说。
“那怎么OM也不来管控一下，这种东西竟然在购物中心光明正大的存在。”
大概是OM公司默许了这种软件吧...
对破解行为打击力度如此强，却放任这样的一种第三方程序...OM的心思真的是相当难猜透。
“啊...肚子饿了。”
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狄安娜小姐。
那个男人也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我解决问题，只说了尽快，拖一段时间也无所谓吧。
“出去吃点什么算了。”
我说。
“走，小天，出去吃个饭...”
我站起身，离开桌台，正当我这么说的时候，PAD的屏幕忽然闪亮了一下...旋即熄灭。
“嗯？一起么...”
“没人要和你一起去吃饭，你就和你的语音助手两个人出去吧。”
她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...对了...我得给PAD房屋物联网的最高级授权...这里是你的家。”
我转身返回笔记本电脑，操作着。
“你可以跟我一起，调用手机摄像头的权限也给你，不，手机的所有权限都给你，还有银行卡，支付宝，还有微信...不过要花钱之前给我说一声吧...”
“没人稀罕你的钱，穷鬼。”
“我现在是穷了一点...很快我就会有钱了...”
“靠贩卖AI么？”
她说。
我只能选择哑口无言...
我将手机的各项权限移交给了她，她却直接将权限放弃。
“我不在乎你手机里有什么...”
她说。
“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。”
我朝着PAD点点头。
“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我对她说。
我站起身，披上衣服，打开了房门，走了出去。
〇
“要帮你寻找附近的食堂么。”
小天问我。
“不用了，就在附近走一走，看看有什么吃的。”
我实在是缺乏目的性。
“你想吃什么。”
我很自然的这样问。
我不应该这样问一个AI想要吃什么，这只是多年之前的记忆给我带来的惯性而已。
“附近有一家风评不错的面馆，里面的臊子面听说很正宗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。”
小天倒是很自然的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OM的AI应该受过相关训练，怎样应付主人提这样的问题。
“啊...面啊，要是吃面的话，还不如在家里吃方便面呢...”
我说。
“那...川菜如何？天府三街上有个家常菜馆”
小天说。
“我是从成都过来的...虽然成都那边街上并没有什么川菜店，反倒来说，都是串串香店和火锅店。”
“唔...我刚刚还在查询串串香的相关信息。”
小天接着说。
她的感情正常的表达着，大概是并没有触及到OM所限制的阈值。
“嗯...”
我并没有什么目的，双脚自然的踏上了自己最熟悉的道路。
不知不觉，我走到了我刚刚去应聘的麦田电竞馆的下面...
麦田电竞馆旁边有一个炒饭馆，看上去很便宜的样子。
当我走向馆子的时候，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“嘿！罗一方！”
那是女性的声音。
“啊...陈...陈女士...”
那是麦田电竞馆的老板...陈曦小姐的声音。
“不是说好了叫小陈么？怎么，来这边了，要提前上班么？”
我转过身。
“老板...啊不...小陈不去看店么...”
陈曦的个子和我差不多高，在这么冷的天里，她没穿什么厚实的衣服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高领毛衣，稍微有些弹性的毛衣附着在她胸前的曲线之上。
她的脸上画着和那天我应聘时候差不多的淡妆，用年轻貌美形容面前的这位女子毫不过。
“我不是说，上个网管还没离职，他在看店呢，我出来觅点食。”
她说。
“你呢，想要提前上班？”
“我也是出来觅食的。”
“哦，那要不一起？你想吃点什么？”
她问了一个我刚刚问小天的问题，看来中午吃什么是属于全人类的终极问题。
“我...就准备吃点简单的，炒饭...”
我指了指身后的炒饭店。
她朝着我身后看来一眼，向我走进几步，我慌张的看了一眼周围，却没能后退逃避一步。
她弯腰，那片被她胸前曲线所撕扯的线衣，似乎撞到了我的身体上，让我胸前的肌肤体验到了一种奇特的压强...那片压强所造成的感觉很快就变成了我脑中所注意的全部内容。
“我说，那家炒饭是针对在这上网的人开的，又贵又难吃，要不换一家？”
她在我的耳边小声耳语。
我想要后退，但是却不想让那种压感就此消失...我甚至有些分不清那压感是错觉，还是实际存在的感受。
但我必须要做出决策。
“好...好啊...老板您...有什么推荐？”
她后退挺直腰，为了不注意被她的身体曲线拉扯着的单薄线衣上的褶皱，我撇开了视线。
“老板太显老了，叫小陈啊...”
“小陈...”
“嗯！”
她很干脆的答应。
胸前的压强感似乎并没有消失...它残存着...残存在我的胸前。
“那，有什么推荐的吃的？”
“我刚搬过来。”
“那吃串串香，附近有一家成都串串香。”
“额...”
我刚刚还在跟小天说...我一点也不想吃串串香。
但是对方是我的老板...我现在应该顺着她...要不然可能会遭到社会的毒打。
“额...”
“怎么忽然变脸色了。”
她问。
我有些过于喜怒形于色...这是我的缺点，我将来肯定要因此受到社会毒打...
“哦对，你之前在成都，是不是串串吃腻了。”
“我其实没有，口味已经吃惯了。”
如果她执意要吃串串的话，我当然是陪着她为好...但是我们两个...一起去吃饭...嗯...不会有什么误解吧。
旁边路过的人时不时的注意我和陈曦，我和她靠的还是太近，于是我后退了一步。
“嗨啊...这锡安是新城市，也没啥本地小吃，唉，思考中午吃什么真的是难题。”
“平时小陈...都吃什么。”
她歪着头，瞟了身后的炒饭店一眼，当我扭回视线，她又瞟了身后的店一眼。
刚刚她不是说后面的炒饭店又贵又难吃么？？
“这不你来了嘛，自己打发午饭的话肯定没有那么高要求嘛。”
“其实不用考虑我的...”
“我也想要改善口味，刚才说的话一点也不假。”
又贵又难吃...
想到这里，胸前的触感又在隐现。
“那...”
“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日式料理。”
小天小声的向我推荐。
“啊...”
日式料理的消费水平是不是有点高了...而且带着女孩子去吃日式料理的话...会遭到误解...的吧。
“消费水平不是很高，60每位，这位应该就是联系你的那位陈曦小姐了吧。”
小天说，她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。
我没法回应小天，因为我还在于陈小姐对话。
“附近有家日料，要去吃吃看么？”
陈曦如此说。
“别担心，我请客！嘿嘿，毕竟现在小罗还没拿到工资嘛。”
她说。
还没上班，就让老板请客，有些说不过去吧。
“那个额...”
“你怎么那么多心理负担，别有心理负担，等上班了好好干啊。”
陈曦说。
“要我带路么。”
她转身，指了指路的尽头。
我有点无法揣摩陈曦到底是真的平易近人，还是作为老板再对我进行某种测试，我跟上了她，走到了她身后，她故意放慢了脚步，走到了我的身边。
她胸前的褶皱因为走动而变换着...
“对了，一会吃完饭，来店里一趟，我把VR眼睛给你。”
“哦对...本来不是说...”
“你妹妹多大，还在上学吗？”
“已经工作了。”
我说。
“VR就给你了，你当员工福利就好了，记得玩玩幻灭7啊，现在最火的VRmmo，要是可以我指望着你当陪练呢。”
她说。
“员工福利...”
一个VR设备至少也得三千多，这员工福利貌似有些过于丰盛了，更何况，我还没有正式入职。
我想说，那怎么好意思，但是我的嘴却很诚实的说：“那我就收下了，我会抽空玩玩那个游戏的。”
她微笑，然后用肩膀撞了一下我，她胸前的曲线轮廓做了几个周期的受迫振动，停了下来。这种振动毫无疑问对我而言是种冲击，我扭开实现，却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视野中蹿走。
是错觉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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